走上铺满鲜花的路

友人小袁的母亲栾桂芝溘然辞世，享年六十三岁。2006年11月12日为老人送行后，面对飘飞的冬雪写了一点文字以寄哀思。 ――题记

□牧夫

初冬，太阳掩面，蓝天披纱，心的天空白缎尽碎。
您急匆匆地与亲人告别，背起63年不舍昼夜以阳光、月光为经纬织就的行囊，决然踏上了铺满鲜花的路。您不忍回头看一看决堤汹涌的眼睛，不肯驻足听一听裂肺撕心的呼唤。绚丽的云梯落满了美丽的天堂鸟儿，衔起亮闪闪的音符放进您空空的行囊。于是，熄灭的眼睛又被点亮，骤停的心脏再荡生命的涟漪，花的馥郁洗去您记忆的沉重，花的斑斓装饰您素衣一袭，您只是轻轻地挥一挥手，便拭去了一生的苦辣辛酸，推开了另一个时空虚掩的门扉。
人间，少了一位慈祥的母亲；天国，多了一个良善的公民。亲人的梦里，您的笑声依旧那般的甜，一身的彩霞依旧那般的艳，满头的霜雪升华凝为祥云，脸上的年轮幻化成缤纷的花瓣。轻抚琴弦放飞激越的心音，荷锄铲掉星月旁疯长的杂草，俯瞰家园依旧是母亲柔柔的目光……
我无法丈量通往天国的路有多长，却知道63公里的路标丰碑一样赫然屹立，我没有走进过老人家的视线，却感知了一位母亲平凡中的伟大！
为一位老人虔诚地祈祷，没有了常日里的孤傲、清高，身披大地高抛的素锦，没有了故纸堆里的晦涩、深奥。
那铺满鲜花的路会很静吗？唱起您教给孩子们的歌谣吧！
膜拜63公里处的丰碑！
2006年11月12日 葬礼后当天